9.06.2009

约翰卫斯理与圣灵的恩赐


Robert G. Tuttle Jr.著 吴琦婷译

http://ucmpage.org/articles/rtuttle1.html
数年前,卫理公会联合会布道家艾德罗布提及自己生命某个时期曾相信圣灵的恩赐是使徒时代专有,而非现代。现在他确信这个时代就是使徒时代,而圣灵的恩赐在现代是与最初使徒时代一样攸关重要。

卫理公会创办人约翰卫斯理必然会大表赞同。他在《日志》中1750年八月十五日的记载写道:“我完全确定了令我怀疑许久的事:1、第二和第三世纪的孟他努派教徒是真实并符合圣经的基督徒;2、神迹性恩赐那么快被撤消的主要原因,不只是因为信心和圣洁近乎绝迹,却也因为枯燥、形式化的东正教教徒们开始奚落他们自己所没有的恩赐,并将之一概谴责为疯狂或欺诈。”

卫斯理清楚相信圣灵的恩赐对任何时代的教会都攸关重要。他定义、描述、经历这些恩赐并为它们辩护。

虽然卫斯理从未强调某项恩赐如先知性预言或方言和其翻译,他普遍上确实为基督徒的损失感遗憾。在他的讲章“更卓越之道”中他写道:“这[跟随君士坦丁的属灵恩赐减少]不是因为(如一般的假设)‘不再有它们的时机’,因为全世界都已成为基督徒。这是一项可悲的错误。那时候连二十分之一有名无实的基督徒也没有。真正的原因是:‘许多人的爱心’,几乎是所有所谓的基督徒,都‘冷淡’了。基督徒并不比其他异教徒更具基督之灵。当人子来检验自己的教会,将很难‘在地上找到信心’。这是导致圣灵的超然恩赐不再出现在基督教会的真正原因。因为基督徒已经变回异教徒,徒留行尸走肉的形式。”

显然这里暗示着,当教会恢复起初的爱,圣灵的恩赐将可用于它的肢体,在各自的影响范围内有效地服侍。虽然那“更卓越之道”是爱之道,卫斯理仍然坚持我们是可以“认真地觊觎”这些恩赐,在布道中“坚固那不信的心”,或知识的恩赐以明白神的旨意和恩惠,或信心的恩赐“在特定的场合。。。超越那些自然能力的导因”(工作,7:27)。

有些争论认为卫斯理听起来对于那些较“非凡”的恩赐于十八世纪新教复兴期间崭露头角时有矛盾(无疑地有关那称为卫理教徒的人们的“狂热”罪名)。然而,至少有一次卫斯理曾为圣灵的恩赐辩护。在写给孔耶斯米德顿(工作,10:1-79)中,卫斯理详细说明、描述并为许多属灵恩赐辩护,包括:“1、赶鬼;2、说新方言;3、脱险,否则必死无疑;4、医病;5、预言,讲述未来之事;6、异象;7、异梦;及8、辨别诸灵”(工作,10:16)。虽然这排序和一些不常与圣经记载有关联的“恩赐”(如异象和异梦)被提及看起来有点奇怪,事实是卫斯理相信圣灵的恩赐不只是重要,更在十八世纪新教复兴期间甚为活跃。

当米德顿控诉“所有使徒作者在恩赐课题上的沉默肯定使我们推断它们那时已经被撤消。”卫斯理即刻回应道:“噢先生,请别再提这事。我恳求您,永不提起他们的沉默。他们已经说的够大声,足以在您有生之年令您羞愧”(工作,10:23)。

医治
让我们察看医治的恩赐。我经常说患病或死亡并非罪。由于没有人祷告而使疾病 和死亡未受到挑战却是一种罪。

卫斯理明确相信医治的恩赐接触到上帝的超自然能力。回应米德顿坚持没有“神迹性医治”曾被证实时,卫斯理再次表示:“先生,我非常理解您。争论的导向清楚可见。它指向主人,和他的仆人们;并倾向于证实,在这些有关神迹性痊愈的谈论之后,我们不确定这世上是否曾经发生过。但是这没有妨害。因为即使我们承认,(1)有些人复原,甚至是那些绝望的个案;(2)我们不知道,万中有一,自然与神迹之间的精确范围;而且它是否遵循。因此,我不能确定世界上是否曾经发生过医治的神迹。用实例说明:我并不准确地知道自然在医治方面的能力,就如恢复瞎子的视力。然而我确实地知道,当一个先天瞎眼的人透过话语恢复视力,这不是自然,而是神迹”(工作,10:22)。

雅各书五14-16劝勉基督徒为病人祷告并抹油。当然,能知道卫斯理和圣经与那些只希望属地事工能确保“争战的兵器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林后10:4)的人站在同一阵线是好的。”

赶鬼
数年前在加勒特福音神学院从圣经选文(马可福音1:21-28)讲道中,我提醒学生们,使人确信魔鬼的存在并非我的任务,那是他们第一次约见时就解决的问题。然而,我的任务是忠于圣经所记载可用来“攻破(属魔鬼或否)坚固营垒”的能力。卫斯理应该会感到欣慰。

写给孔耶斯米德顿的信件是卫斯理对于圣灵恩赐最权威性的陈述(虽然以有时令人混淆的举反证和争论式文法书写而成)。正如医治的恩赐,卫斯理以圣经和经历作为参考。

在他的讲章“对固执的告诫”中,卫斯理尝试为“赶鬼”设置圣经和神学性的场景。他写道:“为得最清楚的看法,我们必须谨记,(根据圣经记载)当上帝居住并在光明的儿女中工作时,魔鬼也同样居住并在黑暗的儿女中工作。正如圣灵拥有好人的灵魂,邪灵也同样拥有恶人的灵魂。”

就如他处理所有圣灵的恩赐一般,卫斯理在“释放”课题上公然明白地回应米德顿:“关于这事的见证数不胜数,并且再清晰明白不过。因此要显示这一切不代表什么,而且从来不曾有魔鬼被人驱赶,不论是使徒们或从使徒们开始,(因这论点将证实两者或两者皆否,)是值得您进行的任务。”(工作,10:41)。

米德顿接着宣称“那些所谓被魔鬼附身的人,可能对患病感到厌倦。。。癫痫症的常见症状。”至于“魔鬼发言和回答所有提问的证据”,米德顿仅报以耸肩。他把这些归类为“有关演出中各人的仿冒和所发明的艺术”。卫斯理的答复很直接:“这岂不是很不寻常吗?身患癫痫症的人们竟能掌握这等艺术和仿冒?”(工作,10:41-42)。

对米德顿指控甚至连教会神父们“或是受自己偏见诱使而草率信任这些假冒的被附事件,或是因过度狂热而支持对基督教理想有用的幻觉”(今日未听闻的观点),卫斯理坚持“这些神父中没有一个曾踌躇使用双曲线风格,(简单解释即说谎)如这位显著作家所宣称”(工作,10:42)。

至于应当如何对付这些“魔鬼”,卫斯理是强硬的:“这一切确实是上帝的作为。惟有上帝才能够驱赶撒但。可是他通常很乐意藉由人进行,作为他手中的器皿;并且是奉他的名、靠他的能力和权柄驱逐魔鬼。同时他差派他所愿意差派的人进行这伟大的工作;但通常是出乎这人意料之外:因“他的意念,非同我们的意念,他的道路,非同我们的道路。”故此他拣选了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又拣选了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为此,好叫他的荣耀仍旧归于自己,“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能自夸。”(工作,5:484)。

说方言

虽然没有卫斯理本身曾经说方言的记载,却有证据显示他相信这项圣灵的恩赐是给予任何时代教会的合法恩赐。我建议这两段引自他写给米德顿的信件内容。

为回应米德顿,卫斯理写道:“自从改教以来,您说‘这项恩赐一次也未曾被天主教徒本身听闻过,或冒充过。’但是,它是否曾被天主教徒以外的其他人冒充过(无论合理与否)?是否从那时以来它‘一次也未曾被听闻过’?先生,您的记忆力再次令您失望了:它毫无疑问地曾经被冒充过,而且是离我们的时代或国家不远。它曾被听闻超过一次,就在多芬尼的山谷流域。同时自从这些地方的新教徒居民高调地冒充它和其他神迹性能力,而使巴黎本身深感困扰至今并未及五十年。法国国王是如何驳倒这些冒充并防止它再次被听闻?不是靠他众学者的笔墨,而是(完全异教徒的方式)靠他骑兵队的刺刀和利剑。”(工作,10:55-56)。

至于任何时代教会中方言恩赐的重要性,卫斯理再次回应米德顿:“‘这一切(属灵恩赐)靠一个同样的灵运作,按照他的旨意分赐给各人;’就如给各人,也给各教会、各团体;。。。视乎按自己心意行事的他可能,在您[米德顿]慈心同意之下,在没有赐下其他恩赐之时,惠赐方言的恩赐;并可看见许多理由这么做,不论您和我是否看见。毕竟我们也许不常知道上帝的想法,也并不列在他的谋士之中。”(工作,10:56)。

作为检验卫斯理对圣灵恩赐的意见的结论,我们可以提及他对“叫死人复活”的辩护。卫斯理反对米德顿坚持“在首三个世纪里完全没有这样[叫死人复活]的事”。卫斯理引用爱任纽,第二世纪里昂主教道:“这通常在需要的场合进行,通过大规模禁食和教会的联合恳求,死人的灵魂回到身上,因圣徒的祷告而得回那人。”卫斯理自己的结论是:“我假设您的意思是,没有异教徒历史学家曾经提及这事;因为基督徒历史学家没有。我回答,(1)一位异教徒历史学家即使知道也不太可能叙述这样的事实;(2)同样的,他不太可能会得知这样的事;特别是考虑到(3)这事并非设计给异教徒参与的,而是‘在需要的场合’为教会和整体基督教社群的益处。最后,这是一项神迹,合理地支持并坚固每天遭受折磨厮杀的基督徒,靠着盼望获得更美的复活而得以坚持不渝。”(工作,10:39)。

一次又一次,约翰卫斯理的文章提醒我们,上帝比我们投资更多在我们的事工。上帝提供可用的能力(肯定有成千属灵恩赐)给我们每一个人,使我们能够在各自的影响圈子内有效地服侍。由于我们的圈子各有所异,我们的恩赐也各有不同。我不觊觎你的恩赐,你也不觊觎我的恩赐;反而,我们同是基督的身体。让神兴起!



Robert G. Tuttle Jr.是肯德基州威尔摩的艾士伯利神学院史丹利琼斯世界宣教与布道学校的布道学教授。这篇文章摘自原刊于Catalyst的系列,一份由AFTE(A神学教育基金会)为卫理公会联合会神学院学生出版的福音性通讯。

摘自Good News 1996年九月/十月刊